自由是——來自深刻的覺知

字游室
Nov 22, 2021

住進浮生的第四天,我在書櫃上找到了奧修的「自由,不是放縱 — — 關於叛逆、革命與宗教品質」,在我離開台北前看見的一本書。原來,宇宙的劇本都已經寫好了。

離開前,我接收到了宇宙之愛朝我而來。跟老師的談話,提到自己失去了動力,時間彷彿是我的敵人。我活在另一個平行的時間裡,不用上班、打卡,時間地流逝好像與我無關,直到夜晚才發現又過了一天,遠方地追尋仍在遠方,原來桃太郎的故事是真實世界的惡夢。在龍宮的一天,外頭已過了六十年,我關在自己的時間裡,各種生產力工具、生活規畫筆記,都起不了作用。覺察到自己所面對的處境之後,就像宇宙發問吧!只要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,宇宙就會大發慈悲地告訴你。

於是我在書裡找到了些訊息:

「不要卡在時間不動,這點很重要。如果你卡在過去,就無法享受現在,也無法規劃未來。如果你卡在現在,你完全受到當下所控制,失去和過去及未來的聯繫,無法從經驗中受惠。如果你卡在未來,你陷入幻想世界中,無論那幻想是正面或富面的,你只能規劃或擔憂」 — — 《 拖延心理學》

在這之前,我想我一直誤解了「活在當下」的意思,我以為那就是自由意志,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」,當下想到什麼我就立即前往,於是我體驗到一種分裂,我的力量被分散了,被各種瑣碎消耗,我的目標變得模糊,我始終沒有朝它前進,失去了與過去及未來的連結,在生活裡載浮載沉,有時意志高昂,有時低迷,什麼都不想做。

自由必須紮根於深刻的覺知,在自由之前,你得先了解你所在的位置,你所要前進的方向。老師告訴我瑜伽的練習中,有一種心願的練習(sankalpa),以最簡短的一句話,告訴自己現在要完成的事。不是當下的任務,而是一個正在前進的目標,像是「我要完成一本繪本」,常常在心底默念著,任何時刻都可以。我想像是把心願種下,在自己的潛意識之中。

自由來自深刻的覺知:奧修的另一種面向

奧修在書裡提到自由有兩種,一種是為了逃離的自由,另一種則是開創的自由,追尋的自由。

「擺脫而來的自由是平凡而世俗的。人們總是試圖擺脫許多事物。它並不具有創造性;它是自由的消極面。「追求」(For)的自由具有創造性。你擁有某種遠見而你想要實現它,並且想要有追求它的自由。「擺脫」而來的自由永遠都是來自過去,而「追求」的自由永遠都是為了未來。」

這句話讓我驚覺,人生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是為了逃離。成長過程中,想逃離學校,我甚至申請了提早畢業,開始上班後,就想著要離職,要去追求自己的人生。當我真正擺脫了各種社會性的制約,才發現那個牢籠已經內建在我的心底,不需要擺脫束縛的人生,我反而失去了動力,我不需要掙扎,只是懨懨地過著。

我習慣著叛逆與破壞,卻沒想過破壞後的創建。

看見就是一種療癒。最近收到的一份愛的訊息是「允許」,我想深刻的覺知裡,最重要的是允許。允許自己勤奮地前進,允許自己在原地休止,允許自己「如是」。人類都有不只一種面向,不只一種個性,可以是分裂也可以是合一,合一並不是要你戴上喜悅平靜的面具,在各種境況之下,都如如不動,合一必須來自允許,允許自己的分裂與混亂,看著他們的消長,無條件地接納,無條件地愛滋養自己。

自由是因為知道自己永遠有所選擇。

自由是無時間、無空間,存在。

自由是深刻地覺察,接納,允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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